2/04/2012

BBC Sherlock:Nowhere/Now Here

  衍生:BBC Sherlock
  配對:與其說是H/W,但嚴格說起來應該算無
  級別:G,鑑識科學文?
  摘要:日常的早晨,要盥洗的醬發現裡面血跡斑斑,用肚臍想也知道是誰又...
  棄權:標題正經但內文並非,方便清洗的地方永遠是最好的犯罪現場。請勿打臉。




 
  套進拉扯得有些鬆弛的針織毛衣,支手將覆於前額的短碎瀏海逆向撥弄,John端坐床沿,感受熬夜施加在胃部的灼熱感,他咬牙按壓腹部左側,嗅聞空氣裡茶葉在沸水裡舒張開來的茗香,隱隱等待不適遠離。
  起居室靜悄悄的,早餐茶具組擱放在茶几邊,尚為溫熱,他沒留意到任何動靜,想說Mrs.Hudson備完茶水就上街去串門子了也不一定。
  他惦念昨夜暫存的blog草稿,思索如何遺補缺漏的片段,和些許字詞的替換使其更貼近Sherlock的推理邏輯,便循往日路徑拐進廁所。
  
  John抬眼即撞見一掌血手印橫過鏡面,乍看之下不偏不倚落在他鏡像的頸項,像是扼住氣管的手勢,很是駭人,他勉強扶住門框才穩住倒退的重心,差點踏到腳邊被狠狠掃到角落的止滑墊而跌跤,仔細一看,才發現排水孔附近塞有幾團暗紅凝塊,阻礙排水效率,使得遍地血水淤積在凹陷磁磚的低窪,而因打鬥跡象被扯落的毛巾掛桿失去平衡,一端落在地面,遭殃的泰迪熊毛巾染成深紅。
  他不願再細看,也沒去掀開血跡斑斑的浴簾就退出浴廁。除反胃將導致身體傷害的考量外,其實他不想知道掩蓋後的浴缸裡躺著誰,還有不斷從浴缸緣外滲的涓涓紅流代表什麼。
  
  
  「Sherlock,我說廁所……」
  
  「喔,你可以清了,我剛記錄完血液噴濺的痕跡觀察。」
  喊出加成不適感的罪魁禍首,John反覆以指腹搓揉劇烈抽搐的太陽穴,無法解釋當回應從身後傳來,而不是自浴簾後傳出,那份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  果不其然,他轉身看到埋藏在期刊和書堆夾縫間的室友,穿戴整齊著手新的定性實驗,反常的低調且不惹人注意的操作著。
  「不是這個問題。告訴我那是食用色素和玉米糖漿混合液,或是──」
  「巧克力牛奶摻入比例3:1的紅色三號和藍色一號。」
  John作出無聲喟嘆的口型又倏地闔緊,難掩對前科累累的室友投以狐疑的眼神。
  他沒想到報出名堂的答案會如此毫無殺傷力,簡直就像兒童節目的勞作教學一般──喔當然,提前是節目製作人要夠異想天開推出萬聖節特企「如何簡單在家作假血」,還不會收到家長對大眾傳媒的強烈抗議。
  
  他視線瞥向理應擺放Lush潤膚霜而非Corn Huskers護手凝膠(*1)的置物架,再轉移到磁磚牆邊過多的漂白水罐,龐然的數量已取代浴廁清潔劑的存在意義,更遑論藥品與食物雜處的冰箱,裡面甚至有顆倒楣鬼的頭顱,那該怎麼分類,肉品亦或屍塊?
  (「反正都可以冷藏。」事後,Sherlock如是註解。)
  總之,最近Mrs. Hudson正在考量要不要比照實驗室規範,公告張「非實驗用冰箱,勿存放非相關物品」,並用實驗儀器廠商贈送的磁鐵吸在冰箱門上,表示警告。
  
  
  「是這樣嗎?」直覺告訴John的軍人本能事有蹊蹺,使他不得拿出皇家諾森伯蘭明火槍團的氣魄強硬起來,
  「你希望我這樣回答。」Sherlock無所謂的聳聳肩,顯微鏡底座的光源透過目鏡將他淡藍瞳仁映得淺亮,專注力並未因為交談而分散,將物鏡轉盤切至高倍,重新將觀察區域移至中央,手指把著粗調節輪轉過半圈,然後搭上內側的細調節輪進行微調。
  瞧對方入迷的程度,John只希望顯微鏡下的不是從屍體農場(*2)冷凍空運寄來的特殊檢體。
  
  
  「不,Sherlock。」自己果然太天真了,一開始對亞斯伯格式的早晨報以希望是無益的,於是John執起桌邊的香蕉作為談判籌碼,在Sherlock眼角餘光可以掃視到的範圍晃蕩,「我要聽實話。在我動手破壞犯罪現場前,你可以告訴我那血液的來源嗎?」
  「紅色垃圾袋(*3)裡。」
  「紅色?你是說掛在門把上那個……」越過Sherlock肩頭,John即刻看到套於起居室銅黃門把處的鮮紅塑膠袋,以及印製其上四環缺圓構成的生物性危險標誌。
  
  John頓時研判自己有入座的需求,他曳著腳步跌入扶手椅的軟墊,用力擠壓英國國旗圖樣的靠枕,清潔善後什麼的讓Sherlock就見鬼去吧,他早就該從撲鼻而來的腥味猜想八成又是從血庫劫來的血袋,然後香蕉所含的豐富鉀離子果然對室友的神經衝動有所影響。
  
  
  「Sherlock Holmes!你這個吸血鬼!」
  他使勁將話語擠出牙縫,氣憤的把手裡的香蕉連皮從中折半,不顧是否撕去連接的纖維,即佐著早餐茶憤憤吃起本日第一餐。
  
  
  
  
  
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FIN.2012.02.04.
  
  
  *1:讓指紋上的凹凸線稍微濕潤,以便採集到具磨擦力的指紋。
  *2:位在田納西州諾克斯菲市(Knoxville),一英畝大的空地上佈滿了不同腐化程度的屍體,鑑識人類學家可在那裏研究氣候和昆蟲對人體屍體腐化程度的影響。
  *3:生物醫療廢棄物專用塑膠袋,簡單來說,黃色是滅菌、紅色是焚化。


  這篇的教育意義為:
  1:適當分配掃除工作可以讓同居生活更和諧。
  2:犯罪模擬後請善後,為心臟耐受不佳者多多著想。
  3:John沒有漏看Sherlock像變戲法一般摸出另根香蕉,優雅的剝開,露出淡黃偏白的果肉,吃著。
  4:幸好我跟我室友只玩過替寢室拉上封鎖線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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