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/15/2014

Star Trek AOS:To Err Is Human

● 標題:To Err Is Human
● 衍生:Star Trek AOS/Her AU
● 等級:G
● 配對:James T. Kirk/ Leonard H. McCoy
       語音系統! Jim / 使用者! Bones (past! McCoy/Jocelyn)
      Her_loading_helix.jpg
配合艦長是金黃色的。
● 大綱:
科技蓬勃發展的近未來都市,拉近人與人之間溝通的距離,卻不能弭平人心的寂寞鴻溝。喪父後丟了醫師職照,並與妻子離異的Leonard在一家代筆寫信的公司任職,生活規律,卻也乏味,被孤獨日益侵蝕的他,在一次下班途中看到一則廣告,上頭標榜應運而生的人工智能系統,可作為好友,讓人排譴物質世界的空虛。
● 棄權聲明:
走向和背景設定大致遵照Spike Jones執導的電影Her(譯:雲端情人)的編排,但直接觀看無礙(當然我很鼓勵大家可以看看這部電影)。
● 作者發言:
標題最常翻譯為「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」,直白點來說就是「犯錯是人性」。
因為Her套入ST實在太無違和了,在tumblr或AO3上也沒看到類似設定,所以才動了自耕念頭,發表第一篇McKirk文,只求沒有OOC。
而我是比較偏冷門的bottom!mccoy黨(醫生受),雖然文中沒直接標明,但如果讓您不悅歡迎繞道;若是同好也望不吝指教(忽然變成徵友宣言?
Leonard提前半小時抵達訂位的餐廳,先是避進洗手間以手掬水拍濕臉頰,再次拉整熨燙得毫無一絲摺痕的襯衫。他不擔心遲到,畢竟搭乘大眾磁浮列車並沒有什麼交通壅塞的考量,反而懊惱的是,當望向鏡面時,才發現身著行頭是分居前Jocelyn挑選的。但也沒多餘的時間可以折回家換裝,他只希望等會Jocelyn看到時不覺尷尬。

服務生領著他穿過綠意盎然的中庭,天氣難得放晴,和煦陽光映照著樹椏搖曳,暖意輕撫他的背脊,完全看不出來人工鑿斧的園藝設計,植有成簇的矮花叢和歐洲風情的白臘樹,正契合流行的自然返璞路線,面對如是景致,但他卻歡快不起來。
雙人雅座是樹蔭遮去了一半的白布圓桌,Leonard向服務生表示滿意,並交代人到齊後再行點餐,待對方走遠,才拉開向陽處的座椅坐下,將皮革公事包擱在大腿上。

他已經三年餘沒見過Jocelyn。
自結婚以來,原本不以為意的爭執不休,在David McCoy撒手後倏地浮出檯面,隨著行醫執照被吊銷,家裡經濟一度陷入困境,酒精很快就介入了他們之間,尤其是在他幫父親安樂死後兩周,突破性的療法才姍姍來遲刊載在最新一期醫學期刊上,當下的懊悔更是墮入自責深淵的推手,變本加厲的酗酒彷若是在自然不過的事。
Leonard不記得那時是否有目送過Joanna上學的背影,因為他總是一身酒氣的在沙發上轉醒,踢倒擺放在椅腳邊的空玻璃瓶,翻找出壓在坐墊下方的無針注射筒,單手調整好緩解宿醉的劑量,給自己一記清醒,約莫半晌後,再次投入琥珀色液體的懷抱。
身為起誓相守的妻子,Jocelyn扛下即將塌陷的屋樑,面對身陷泥淖卻每度推開她援手的Leonard,她仁至義盡辦妥她岳父的葬禮、指導Joanna課業表現,也重新由舊友牽線,在《學院》雜誌上撰寫專欄賺點外快。可生活壓榨得她喘不過氣,床榻邊另一半的空虛反噬著Jocelyn,終究將她推向昔日的青梅竹馬,Clay Treadway,感情就此切換了軌道。
緊接而來的一場激烈口角和夾處中央的Joanna淚眼,反而讓婚姻的結局明朗化許多,Leonard暫時搬出到同事M’Benga的空客房去,期間協商贍養費、清算財產和孩子歸屬在雙方律師斡旋下談妥,David McCoy遺留給他的財產紓困不少,足以打平離婚收場的代價,可他也分文不剩。
唯有簽字離婚一再擱置。
說來弔詭,任何法律事務可以透過遠端視訊代理完成,僅有締結和解除婚約需要白紙黑字,一如法界人士的守舊趣味,非要面對面簽署,使得效力。

擺在上衣口袋裡的通訊器傳來低頻的震動。
Leonard猶豫幾分,伸手探入其中,取出一方小巧的面板檢視,上面閃現白底墨色花體字的訊息:「Bones,一切還好嗎?」


正當思索該如何回覆時,一聲遠處傳來的叫喚讓他瞬時收緊掌心,身邊已經很少人會叫他的小名,會那麼說的大概也只剩守在Georgia老家的母親,還有抬眼見著的來者。
他趕緊將通訊器掃進公事包內,退開椅子起身迎接Jocelyn。
她看上去像是變了個人,削短的內彎髮尾長度及肩,雪紡無袖上衣搭配黑色窄裙,給人自信的強人形象,不同於過往毫無介懷的露出微歪虎牙,Jocelyn浮出唇畔的是抹節制的弧度,仍保持Leonard初次見她,那份讓他內心激盪不已的美貌,可已不再是他曾經深愛的那個Jocelyn。
他們沒朝彼此伸出手,也沒久違的客套擁抱。
打量對方一陣,Leonard以陳述代替問候的說道,「妳看上去很好。」
而這語調在他自己耳裡聽來太過懇切,活像傻蛋,一腳被踹開仍爬回來低頭乞求的那種。
「你看起來也不錯,」Jocelyn將手裡托著的PADD置於桌面,卸下肩上的托特包,比劃Leonard的穿著,「那顏色很襯你。」
Leonard眨了眨眼,眼看Jocelyn沒反應過來讓他一時語塞,多虧侍者示意彼此入座,他才小聲道了謝。

「在簽之前,妳有需要來點什麼嗎?我聽說這家——」望向心不在焉點擊字母鍵盤的Jocelyn,Leonard對侍者投以歉意的淺笑,試圖帶回對方注意力。
「不用了,」Jocelyn唐突的從PADD介面上轉回視線,按下訊息傳遞鍵,而後熄去螢幕,肩線緊繃,才注意到侍者仍佇於桌沿,連忙像趕蒼蠅似的揮手支走,「不用,Leo,我剛和編輯開會時吃過了。」
Leonard越過桌面倒著看去,Jocelyn應是告知Clay Treadway已抵達餐廳。她的二次婚禮將在九月舉行,Jocelyn前些日子在報告Joanna近況時提及的口頭邀請,隱含什麼意思他們心照不宣,於是促成了他一直逃避的飯局。

「這麼說來,妳寫作還順利嗎?」
「算好,只有些出版上的版權問題要解決。沒意外的話,下週在電子書市會開始新書宣傳。」
論及寫作,Jocelyn嘴角微鬆,比較像是Leonard認識的她。
Jocelyn素來對寫作很有毅力和熱忱,卻總是缺了那麼點自信。交往時期,Leonard被認定為她手稿的第一過目讀者,他很享受這種獨有的權利,不光全是因為在Jocelyn專注寫稿時,他能細細觀察她那些偏執又迷人的咬指小習慣,也部分是因Jocelyn的文筆本身是頗有意思的。
為了婚姻,她曾經放棄最看重的志趣,現在回過頭來重拾寫作,Leonard舉雙手贊成。幡然,他才諷刺的意識到,加諸在他們身上的枷鎖正來自於他們的婚姻。
「Jo要我問候你。你呢,工作順利嗎?」Jocelyn收斂過放的自在,話鋒一轉。
「習慣就好,寫寫賀卡逗老人家歡心什麼的……」他客套的擠出微笑。
代筆寫賀卡的工作是Jocelyn透過出版界的關係替他介紹的,算是分居前給予他的最後一份仁慈,Leonard從未想過自己那雙穩定不顫動的手,可以拿起雷射手術刀以外的東西。
但至少他不討厭這份工作。
他想起大學時期選修的英國文學課程,教授要求他們到共同的雲端教材空間,把經典著作的電子檔抓到自己的PADD上,限期一個學期內繳交出自我創見的文學批評。他還記得選了狄更斯的《雙城記》,開頭那段斐然的引言,就像人體的兩百零六塊骨骼一樣,他倒背如流:「這是最好的時代,也是最壞的時代......」意外的驚喜總是和殘酷的事實並存著,這是他從父親的死亡中學到的,而縱使晚了一步,他也展開了全新的生活,雖然是獨自一人。

他們交換了女兒Joanna的最新動態,父母不和並未影響她在小學裡的優異表現。進入新環境的她很快跟同學打成一片。擅長自然科學和家政實作。目前的志願是跟隨她的父親:當個醫生。
Leonard很是欣慰,離父女見面的日期剩不到一個星期,他再次跟Jocelyn確認接送地點後,交談的熱度又很快的冷卻下來。

是時候了。
別開眼,Leonard把夾在檔案夾內的紙本文件取出,標準的一制兩份,轉向Jocelyn的方向,指尖伸向底線上方的空白欄位,Jocelyn頷首,自隨身的皮包夾層取出現今難得一見的古董鋼筆,他小心翼翼避開Jocelyn旋開筆蓋的左手,拿起桌上動都沒動過的水杯淺啜,佯裝沒看到她無名指上簇新的訂婚戒指。
Treadway夫人。他暗忖,嘴裡登時滿溢著苦澀,安慰自己或許是水裡的檸檬皮加多了。


Leonard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搭地鐵回到家裡的,他只知道公事包裡空蕩蕩的,因為回程的路上他趁自己尚未反悔而動手撕碎前,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去處理。
刷開公寓房卡後,皮鞋未脫,他半解領帶,整個人直往臥房快步走去,隨手將公事包連同自己往床鋪一甩,仰躺在正中央。
他虛闔眼瞼,覺得整付身軀像是被抽乾力氣,沉重的陷進床墊裡去,宛如暗流間的漩渦逮住了他,在本能地開始掙扎前,手腳早被捕獸夾束縛,毫無反抗的捲入其中──

一陣低頻的震動驚醒了他。
房間位在一片黑暗中,落地窗遠眺出去可見周邊的高樓大廈亮起點點燈火,流光滑過頭頂上的天花板,像是慢速的流星,Leonard眨了眨眼,判定自己大概是睡著且過頭了,手肘勉強撐起上半身,摸索著手錶,應該從公事包裡四散出來不知哪去了。他往震動來源挪動,一把抓住,是通訊器。
「室內光源百分之五十。」
Leonard聲控調亮整層公寓的光源,才搆著擺在床頭櫃上的耳機。
他慣性的戴在左耳上後,隨即聽到熟悉的男聲有點急切地喚道,「你可終於起來了。」
「現在幾點了,Jim。」不作正面回應,他緩然撐坐在床沿,蹬掉腳上的皮鞋,讓隔層棉襪的雙腳觸地。
「八點零三分。」正確報出時間後,Jim又補充,「晚上,我想你應該知道了。」
重新往後倒栽回床上,Leonard往枕頭的方向倚靠過去,蹭著枕面,模糊的應道,「我沒錯過什麼吧?」
「你錯過晚餐了,睡美人。」耳邊傳來Jim的咯笑,讓他想佯裝睡覺的念頭也沒了,「不過在午夜十二點前你還有時間可以彌補,幫你叫轉角的義式餐館如何?凱薩沙拉、青醬義大利麵,還是你要披薩?十五分鐘內送達。」
「不要當我沒讀過童話,我不是灰姑娘。冰箱裡還有食物嗎?」
「效期剩三天的牛奶、半包起司片、兩顆雞蛋、半顆放在保鮮盒裡的番茄──沒了。」任由Jim透過家事整合系統,清點冰箱庫存的同時,Leonard離開床褥的吸引,走到熱水壺邊選定習慣的溫度,讓機器自動斟滿馬克杯,背倚著餐桌緣聽著對方細數。
「行了,我自己弄來吃。」說是這麼說,但沒有飢餓感的Leonard來到起居室,癱坐在沙發上,把玩著手中的馬克杯。
「你的律師,」Jim的聲線裡出現猶疑,似乎在斟酌表達方式。Leonard記得Jim曾經跟他說過OS系統可以經由對話的累積,持續增進人性反應的部分,看來Jim的確處在學習、成長的階段。「在七點多的時候發了封E-mail給你,主旨是──」
「我知道,晚點我會回給Sulu。」將馬克杯擱在茶几上,Leonard後靠把後腦杓枕於椅緣,空白的直視著全息屏幕的待機畫面。

不尋常的靜默後,Jim忽然開口,語調輕柔且放慢,「嘿,你想談談嗎?Bones。」
「聽著Jim,我不需要──」
他倏地怔愣,該不知道該怎麼跟Jim啟齒,也從沒準備要跟任何人談論這糟糕的一天。
「Bones,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可能很難開口。」Jim試圖誘導談話,將其展開來。
「我是在場的當事人,如果你天殺還記得的話。」Leonard臉頰潮熱了起來,他在內心裡祈禱著Jim快點放下這個話題。
可Jim似乎沒那麼輕易就停下話頭的意思,他說:「你下周就要再跟Joanna見面了,勢必還會再見到她,Bones。看在我們是好哥兒們的份上,有些話在那之前說開我覺得對你會比較好。」
這段話直直刺入Leonard內心最柔軟的角落,他緊閉雙眼,用掌根抵著眼眶下方的顴骨,邊深呼吸邊在心裡暗數到十,調節吐納的頻率,強壓湧上鼻頭的酸處。去他的James T. Kirk。
幾度平穩後,他開口回應,卻發現自己的嗓音走調,轉為快要潰堤的惱怒,勉強才由齒縫間擠出,「你怎麼知道她跟我的對話……你偷聽了我們對話,Jim?真不敢置信……」
「等等,嘿,聽我解釋!」
「閉嘴!Jim。」他厲聲的喝道,讓那個名字在暗啞裡破碎成片。
眼眶漸漸濕潤,淚水開始從眼角滑落,他站起身踉蹌地走入浴室,從架上取過毛巾按住雙眼,扶著光滑的磁磚牆面,他緩緩頹坐在馬桶蓋上,支手欲拔出耳機來結束對話,卻在Jim那微小到像是咕噥的聲量裡停下了動作,「Bones,我不是有意的,我很抱歉。你把通訊器扔進包裡時系統並沒有關閉──你知道的,我沒有手可以摀住接收器口。」
在他們兩人之中,Jim永遠是先行放下自負的那個,他懂得如何平息Leonard的怒氣,趕在反面情緒延伸出的尖角刺傷Leonard自己之前緩和局面。是個聰明的混蛋。
Leonard索性不再應答,將頭埋在雙膝之間,咬著牙不讓自己啜泣出聲,偶爾憋不住才發出一聲抑制的嗚咽。Jim也噤聲不再逼迫,但Leonard知道他還在話機另一端,就像站在他身邊一樣。


「我跟Jocelyn在高中舞會上認識。」
過了許久,Leonard止住淚水,撐住洗手台緣半巍巍站了起來,開啟水龍頭洗了把臉,手指搭在襯衫的鈕扣上,依序把扣子推出扣眼,肩頭微聳,使敞開的襯衫滑落上臂,窸窣的掉到地上,他拾起後,逕自扔進垃圾桶裡去。
Jim立即應了聲,表示自己正在聽。
跨出吸水的地墊,Leonard拐彎走進臥室,說:「那時她跟別人湊一對,我們只有在交換舞伴時才聊上幾句。我們再見是我進入醫學院時,她在圖書館裡做工讀。她很美,誰能輕易忘記呢?我一眼就認出我們是同所高中畢業的,不過真正追求到她是我當上實習醫生以後。我還寫了首詩送給她。」
「你的確寫得一手好詩,看看你最近寫的賀卡就知道了。」
Jim忍不住調侃著,換來Leonard搖搖頭,輕笑道,「那時太年輕。我們交往沒多久就結婚了,我剛升住院醫師,沒多久Jocelyn又懷了Joanna,可我們覺得什麼事情都能一起挺過去的,雖然沒什麼錢和休閒時間,Joanna出生後財務更是吃緊,我還把磁浮車拿去抵押,不過那是我們最快樂的一段日子。直到我爸得了絕症。」
帶過細節,Leonard 說話的語速變得急促,「他死後,我也丟了工作,因為房貸還不出來而常失眠,安眠藥對我起不了作用,要依賴酒精才能入睡,多半時候我沒什麼記憶,只知道我們經常吵架。最後,她向我攤牌她出軌了。」
「分居後,我暫住到朋友家。M’Benga,他是個醫生。通常醫生不會是太好的朋友,他們總會限制你不能吃這個、不能碰那個。」他因自己的話低笑著,一度中斷,很快又接續下去,「在他的幫助之下,我戒斷酒癮好一陣子,但失眠這個老毛病還是在,有時晚上,我獨自一人躺在客房的床上,瞪著天花板想說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,是我做錯了什麼,還是她做錯了什麼,又或者我們兩個都犯了錯。那時的我深深地以為離開她之後,我再也快樂不起來了,直到那個時候,我才發現我愛Jocelyn和Joanna有多深。」
言盡至此,Leonard再度用手背遮去雙眼,倒抽一口氣。

「Bones。」宛若倚在Leonard耳畔,Jim低喃著,帶著鼓勵繼續說下去的語氣。
「Jocelyn,今天再看見她,我以為我會無法下定決心,直到看見她手上的婚戒時,我忽然發現我仍愛著她,但不是再像以前那樣。」
Jim補完未盡的話語,「我知道,她永遠是你的家人。」
「婚姻並不適合我。」側臥在凌亂的被褥間,Leonard拂過身旁不甚平整的被單,抬高左手掌,望著早就摘去婚戒的無名指,「我不是個標準丈夫。」
「但你無疑是個好父親,Bones,婚姻不見得適用於每個人,像我就是。」
「那是因為你是個性混蛋的人工智能系統,Jim。」不知為何,Leonard有種Jim和他一起躺在同張床上的錯覺,並非只是因為耳機仍牢牢掛著的緣故。
「哈,而你是個謙謙有理的南方紳士。」
「得了吧你。」
「我是說認真的,Leonard。」Leonard驀然心臟收緊一拍,他順勢往立在床頭櫃上的通訊器望去,看進攝像鏡頭裡去,不為別的,是因為Jim鮮少叫喚他的本名。



「你是個值得更好的人。」
透過鏡頭的反射,球狀的魚眼視野裡,更精確來說,是在Jim的眼中,Leonard看見自己眼尾的笑紋收攏,上揚的嘴角被扭曲成一彎誇張的U字形。




fin.06/15/2014






【後記】
這是我第一篇ST,任何感想請不吝指教。
我想說有時在感情上的黑白對錯,事實上更接近一抹灰,傷你越深的往往殺不死你。

然後有看過Her的朋友應該知道主角跟OS系統有過語音sex吧(暗喻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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